黑与白之间,严柏林·严中立兄弟携手演绎黑人牙膏创业传奇

这是一个关于严氏兄弟与黑人牙膏创业传奇的概述，围绕“黑与白”这一核心意象展开：
"黑与白之间：严柏林、严中立兄弟与黑人牙膏的创业传奇"
“黑与白”不仅是色彩，在严柏林、严中立兄弟的创业史诗中，它象征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以及他们最终开创的、融合了两者智慧的品牌——黑人牙膏。他们的故事，是关于洞察、勇气、创新和坚持的传奇。
"背景：时代浪潮中的机遇"
20世纪初，中华大地正经历剧烈变革。西方列强携带着先进的科技和商业模式涌入，而传统的生活习惯和审美也在悄然改变。严氏兄弟，作为早期归国的华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历史机遇。他们深知，要在中国市场取得成功，必须了解本土消费者的需求，并将西方的先进产品与理念巧妙结合。
"“黑人牙膏”的诞生：色彩、名称与理念的象征"
"“黑”的意象：" 牙膏的膏体是黑色的。这在当时是相当大胆甚至有些反常规的选择。白色往往被视为纯洁、洁净的象征，而黑色则常与深沉、力量甚至西方工业文明联系在一起。严氏兄弟此举，一方面是技术上的突破（使用天然炭粉作为摩擦剂），另一方面，是刻意塑造一种现代、强效的品牌形象，以区别于市面上多为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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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年代的上海，十里洋场，灯红酒绿，这里是冒险家的乐园，也是实业救国的热土。在这座繁华都市的一隅，宁波籍兄弟严柏林与严中立怀揣着实业救国的梦想，踏上了创业的征程。他们或许未曾想到，自己创立的"黑人牙膏"会成为中国日化史上的一个传奇，更不会想到，这个诞生于动荡年代的品牌，会在近百年后的今天，因国际形势的变化而面临改名的命运。

这是一个关于梦想、勇气与创新的故事，一个中国民族品牌如何在列强环伺的市场中脱颖而出，如何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坚守品质，如何在全球化浪潮中保持本色的创业传奇。

一、创业缘起：从雪花膏到牙膏的转型

1.1 严氏兄弟的商业启蒙

严柏林与严中立来自宁波，这座城市自古以来商业氛围浓厚，孕育了众多商界精英。严氏兄弟并非出身豪门，但宁波商人特有的敏锐商业嗅觉和勤奋精神，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

在创业之前，严柏林曾从事进出口贸易，而严中立则在上海北京路大德成金号做学徒。这段经历为他们日后的创业积累了宝贵的商业经验和人脉资源。兄弟俩都有着强烈的实业救国愿望，希望通过创办民族企业，为国家的发展贡献力量。

1.2 从雪花膏起家的"百昌洋行"

1930年代初，严柏林与严中立兄弟创立了"百昌洋行"（后更名为百昌行），开始了他们的创业之路 。起初，他们以生产销售雪花膏等化妆品为主，随后又推出了"她的友"、"阿墨林"等药水药膏，这些产品在市场上颇受欢迎，使严氏兄弟在日化行业逐渐站稳了脚跟 。

严氏兄弟的雪花膏生意虽然做得不错，但他们并未满足于此。他们敏锐地观察到，随着西方文化的传入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牙膏这一新兴产品正在中国市场悄然兴起，并且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当时的中国，牙膏尚属美容化妆产品范畴，利润空间大，且正处在逐步被中国消费者接受的市场上升期 。

1.3 决定进军牙膏市场的关键契机

促使严氏兄弟决定进军牙膏市场的关键契机，是他们对市场趋势的敏锐把握。当时，中国的牙膏市场主要被外资品牌所垄断，而国产牙膏品牌如"三星牙膏"等虽已出现，但市场份额有限 。

严氏兄弟看到了这个市场机会，决定研制一种具有特色的国产牙膏，与外资品牌竞争。他们意识到，要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脱颖而出，必须有独特的产品定位和营销策略 。

二、技术突破：改良配方的艰辛历程

2.1 "挖墙脚"与技术借鉴

严氏兄弟虽然决心进军牙膏市场，但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是缺乏专业的技术和人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采取了一个在当时颇具争议的做法——从另一家国货牙膏品牌"三星牙膏"挖来工人 。

这些工人大多来自方液仙创立的中国化学工业社，该社曾推出著名的"中华"和"白玉"牙膏 。严氏兄弟带来的员工，多为中国化学工业社的旧员，他们将"中化"的白玉牙膏配方略加改变，调出留兰香口味的黑人牙膏并开始销售。

2.2 配方改良的艰辛过程

有了技术人才的支持，严氏兄弟开始了牙膏配方的改良工作。他们并非简单照搬现成的配方，而是根据市场需求和消费者反馈，进行了大量的试验和改进 。

为了让工厂在当时的上海滩尽快站稳脚跟，严氏兄弟高薪聘请专家对牙膏配方进行改良，调出留兰香口味的牙膏。此后，严氏兄弟便以纯天然薄荷为主打配方，对口感不断改良，使其成为其他品牌无法取代的特色并迅速风靡 。

严氏兄弟将中国化学工业社的"中华"和"白玉"牙膏配方略加改变，调出留兰香口味的牙膏，以"黑人"品牌开始销售。由于二人曾参与第一只中国牙膏的设计和生产研发全过程，所以新牙膏一经投产便展现出非常高的技术水平，获得了顾客的一致青睐 。

2.3 特色定位：留兰香口味的成功

在众多改良方向中，严氏兄弟选择了留兰香口味作为产品的特色定位。这一决定源于他们对中国消费者口味偏好的深入研究。他们发现，中国人普遍喜欢清凉提神的口感，而留兰香的清新味道正好符合这一需求 。

严氏兄弟将这种带有薄荷清凉口感的牙膏定位为"黑人牙膏"，这个独特的品牌名称和留兰香口味的结合，成为了产品迅速打开市场的关键因素 。

三、品牌创立："黑人牙膏"的诞生

3.1 品牌命名的独特创意

关于"黑人牙膏"品牌的确切诞生年代，有1933年、1935年等说法，而据对民国时期各大报刊的查阅，所见最早的报道/广告则是在1936年，因此至少可以认为，1936年是"黑人牙膏"品牌真正开始走向市场，走向消费者的一年 。

严氏兄弟为新产品命名为"黑人牙膏"，这个命名体现了他们独特的市场洞察力和营销智慧。在当时的上海，很多人认为"非洲人牙齿很白"，甚至想要拥有同款大白牙。严氏兄弟敏锐地抓住了这一认知，决定用"黑人"作为牙膏品牌名称，以强调产品的美白功效 。

他们巧妙地利用了人们对黑人皮肤黝黑而牙齿雪白的印象，将牙膏品牌命名为"黑人"，还在宣传中声称牙膏含有某种来自非洲的神奇药物，可以令牙齿洁白，黑人牙膏从此一炮而红 。

3.2 商标设计的文化内涵

严氏兄弟不仅在品牌名称上独具匠心，在商标设计上也花费了大量心思。他们特意花重金请一位菲律宾画家设计了黑人商标 。

黑人牙膏的商标为戴着黑帽、涂黑脸的男子咧嘴笑，露出洁白牙齿，英文名"DARKIE"（黑人） 。有研究者指出，该商标模仿的是当时广受欢迎的美国喜剧演员艾尔·乔逊（Al Jolson），后者以抹黑面部的演出闻名。黑人牙膏无疑希望通过黑色皮肤与洁白牙齿的鲜明对比，加深消费者对该品牌产品特点的认知 。

严氏兄弟觉得黑脸与闪闪发光的洁白牙齿造成鲜明对比，足以成为品牌形象，于是就用了他的造型 。这个设计不仅视觉冲击力强，而且直观地传达了产品的核心卖点——美白牙齿。

3.3 营销策略的大胆创新

严氏兄弟深知，作为一种并无较高技术壁垒的产品，想要让这个牙膏品牌畅销于市，非采取富有特色的市场宣传方式不可，说的通俗点，就是要有"噱头" 。

1936年11月21日的《申报》上，"黑人牙膏"以"现代医药界之惊人发明"为题，刊登了一则整版广告。其号称用黑人牙膏刷一次牙，就相当于其他普通杂牌牙膏刷一个月的效果。而对于为什么叫"黑人牙膏"，其也做了详细的解释：

"黑人牙膏之发明，发明之动机，端于黑人牙齿，类多洁白齐整，遂悉心加以研究，始知黑人日常所嚼之树枝，中含洁齿植物素甚富，乃以科学方法制成具有白齿杀蛀功效之特质，此种特质如在五百倍之顾微镜下普通原料，而配以有益牙齿之结晶体，并依照齿科原理，摒绝现行牙膏牙粉之普通原料，而配以有益牙齿之特质数十种，精制而成，故其功效确能白齿杀蛀除口臭以及坚固牙龈等，即多年不擦之焦黄烟牙，如以黑人牙膏擦之，不数日，即可变为白净光洁之牙齿，或正在发酵之牙，如立即擦用黑人牙膏，则潜伏内部之牙虫，可立被消灭，并可使其他未腐之牙，不受波累，又可保证二十四小时内不口臭，擦齿时且作苏苏之异声，此非牙刷擦齿之声，亦非膏质稠咂之声，乃其中植物洁齿素与特种妙剂荡涤牙缝积垢之声，为黑人牙膏所特具，请用者注意及之。"

站在如今的角度，黑人牙膏此举无疑涉嫌虚假、夸大宣传，基本可以等同于鸿茅药酒之流。但在当时的上海滩，连续不断这样的宣传却着实"俘获"了消费者们的芳心 。

四、创业困境：挑战与应对

4.1 资金短缺的压力

创业初期，严氏兄弟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就是资金短缺。从研发产品到生产设备，从品牌推广到渠道建设，每一步都需要大量资金投入 。

为了让新产品尽快上市，严氏兄弟几乎投入了全部积蓄，甚至不惜举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银行贷款门槛高，私人借贷利息又极高，资金压力成为了他们创业路上的巨大障碍 。

面对资金短缺的困境，严氏兄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首先，他们精打细算，严格控制各项开支；其次，他们与供应商协商，争取更有利的账期和价格；最后，他们积极开拓销售渠道，加快资金回笼速度 。

4.2 市场开拓的艰难险阻

即使有了好产品，想要打开市场也并非易事。当时的中国牙膏市场，外资品牌占据主导地位，消费者对国产品牌信任度不高 。

严氏兄弟意识到，要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足，必须建立广泛的销售网络。他们首先以上海为中心，逐步向周边城市扩展，与各地的百货公司、药店建立合作关系 。

在市场推广方面，严氏兄弟不仅在报纸上投放大量广告，还积极参与各种社会活动，提高品牌知名度。他们为上海平民肺病医院捐助建筑基金，举办"黑人杯"足球赛，为上海私立贫儿教养院、贫儿工艺院筹集资金 。这些公益活动不仅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人，也为品牌树立了良好的社会形象。

4.3 战争阴影下的生存挑战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上海很快沦陷。战争给严氏兄弟的企业带来了巨大冲击，原材料短缺、运输困难、市场萎缩等问题接踵而至 。

面对战争带来的严峻挑战，严氏兄弟没有放弃。他们一方面积极调整生产策略，适应战时经济环境；另一方面，坚持产品质量不放松，维护品牌声誉。即使在物资极度匮乏的情况下，黑人牙膏依然保持了稳定的品质，赢得了消费者的信任 。

1943年，面对日渐严峻的战局，日伪当局开始对各类战略物资进行愈加严格的管制。由于牙膏的包装材料锡也在此列，因此必须拿着旧牙膏皮，才能买到新牙膏。有意思的是，1943年3月26日上海《新闻报》上刊载了一则题为《购买黑人牙膏须携带旧锡管》的消息，这种以单个品牌代表某种商品品类的做法，无疑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黑人牙膏在当时上海牙膏消费市场所具有的江湖地位 。

五、坚守与传承：战后发展与国际化

5.1 战后重建与品牌复兴

抗战胜利后，严氏兄弟迅速投入到企业的恢复与重建工作中。他们一方面修复被战争破坏的生产设施，另一方面积极拓展市场，努力恢复战前的销售网络 。

当时《申报》设有"市价一览"栏目，发布各类商品价格，而黑人牙膏也一直都在"化妆品"大类中占有一席之地，其在牙膏市场中的代表性自不言而喻 。这表明，即使经过战争的洗礼，黑人牙膏依然保持着强大的市场影响力。

严氏兄弟并没有满足于现状，而是继续创新和改进产品。他们根据消费者的反馈，不断优化牙膏配方，提高产品质量。同时，他们还积极拓展产品线，推出了"黑人香皂"等衍生产品，进一步扩大了品牌影响力 。

5.2 企业迁移与国际化布局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严氏兄弟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举家移居香港 。这一决定不仅改变了他们个人的命运，也影响了黑人牙膏的发展轨迹。

严氏兄弟将企业总部迁至香港，并在中国香港和台湾地区设厂生产黑人牙膏，开始了品牌的国际化布局 。这一战略调整使黑人牙膏在华人地区迅速打开市场，成为家喻户晓的品牌。在台湾地区，黑人牙膏长达40年里都是台湾地区的领导品牌，市场占有率一度超过70% 。

此后，严氏兄弟又将目光投向了东南亚市场。他们通过在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等地设立分支机构和销售网络，逐步将黑人牙膏打造成了一个区域性的知名品牌 。到了80年代，这一款留兰香型、封面有着黑人头像的牙膏，已经成功占领了东南亚近一半的牙膏市场份额 。

5.3 合资合作与品牌升级

1985年，严氏兄弟做出了另一个影响深远的决定——与美国高露洁公司合作。高露洁以5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好来化工50%的股份，成为黑人牙膏的合资伙伴 。

这次合作给黑人牙膏带来了多方面的变化：首先，高露洁提供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管理经验，帮助企业提升了生产效率和管理水平；其次，高露洁的全球销售网络为黑人牙膏打开了更广阔的国际市场；最后，合资后的企业获得了更多的资金支持，为产品研发和市场拓展提供了有力保障 。

然而，这次合作也带来了一些挑战。1985年被高露洁收购之后，由于不当的英文翻译，黑人牙膏收到来自欧美客户铺天盖地的投诉，还一度上了美国禁止出口名单 。当时的宗教团体、非洲裔美国人和高露洁公司股东都觉得，黑人牙膏的英文名称带了种族歧视性质。

无奈之下，1990年高露洁公司改变过一次，把品牌英文名称从Darkie（黑家伙）改变为Darlie。Darlie是英文中女性名字Darlene的简写，字面上已经与黑白肤色脱了干系 。不过，当时尽管英文品牌改了名字，但中文仍保持了"黑人牙膏"的字样，而且包装上黑脸人的形象没有改变。

六、品牌挑战：改名风波与文化争议

6.1 种族歧视争议的由来

黑人牙膏的英文名称"Darkie"在英语中确实带有一定的种族歧视意味，这成为了品牌在国际市场上面临的主要挑战 。

这个问题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品牌创立之初。1933年，由于当时的资讯和翻译水平不够高，严氏兄弟在品牌英文名称上选用了具有歧视意味的"Darkie"（黑鬼）一词，这是一个英美地区对黑人朋友的贬义词 。

由于很长时间内，黑人牙膏主要在中国市场销售，并没有多少人留意到英文名称上面的问题，其英文名称和包装就这样一直沿用下来了 。而最早的头像，原型是美国喜剧演员Al Jolson。选他的原因是，给黑人牙膏出品牌设计图的美国设计师很喜欢这个演员 。

问题在于，这个白人演员是一位把脸涂黑，为白人观众嘲讽黑人的艺人。这一切本是无意而为，并没有任何歪心思，没想到撞枪口上了 。

6.2 第一次改名风波与应对

1985年被高露洁收购之后，由于不当的英文翻译，黑人牙膏收到来自欧美客户铺天盖地的投诉，还一度上了美国禁止出口名单 。

面对这一危机，高露洁公司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首先，他们于1989年将品牌英文名称从"Darkie"改为"Darlie"，以消除种族歧视的联想；其次，他们对产品包装进行了重新设计，将原来的黑人形象改为更具国际化的绅士形象；最后，他们发表公开声明，承诺不再在亚洲以外的地区销售该产品 。

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争议，但并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五年后，媒体再次爆出黑人牙膏的包装是根据一个种族歧视演员的形象设计，第二次的黑人牙膏风波袭来，而且比第一次还要猛烈 。

这次，终于在重视"政治正确"的美国爆发重大争议，最终媒体的力量迫使高露洁高层出面道歉，并着手改良产品包装及市场策略。历经三稿，从种族歧视演员变成黑人明星，最后还是改成一个去种族化的形象，基本上是白人和阴影的形式 。

6.3 第二次改名与品牌重塑

2020年5月，美国黑人乔治·弗洛伊德死于警察暴力执法之后，引发了"Black Lives Matter（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反种族抗议迅速席卷全美 。

在这一背景下，高露洁公司于2020年6月18日发表声明，表示正在重新全面评估审查旗下的中国市场牙膏品牌"黑人牙膏" 。这已经不是黑人牙膏第一次撞到美国反种族歧视枪口上了，但这次的压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

面对这一局面，好来集团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启动品牌焕新计划。2021年12月14日，好来集团正式宣布，将旗下黑人牙膏品牌更名为"好来"，并将推出全新的品牌标识和产品包装。

新的品牌标识保留了标志性的绅士头像和背景中闪耀的星星，但将品牌名称从"黑人"改为"好来"，英文名称从"Darkie"改为"Darlie" 。换上品牌新标识"DARLIE好来"的全新口腔护理产品于2022年3月左右陆续推向市场 。

七、严氏兄弟的心路历程：创业背后的故事

7.1 创业初心与信念

严柏林与严中立兄弟的创业初心，既有对商业成功的追求，也有实业救国的情怀。他们希望通过创办民族企业，抵制外资品牌的经济侵略，为中国的现代化进程贡献力量 。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创业不仅需要商业头脑，更需要坚定的信念和勇气。严氏兄弟坚信，只要产品质量过硬、营销策略得当，国产品牌完全可以与外资品牌竞争 。

他们常对员工说："我们要做出中国人自己的好牙膏，让中国人用上物美价廉的产品。"这种信念成为了他们面对困难时的精神支柱，也塑造了企业的核心价值观 。

7.2 艰难抉择的内心挣扎

在创业过程中，严氏兄弟面临了许多艰难抉择，每一次抉择都伴随着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

例如，在1949年决定移居香港时，他们面临着留与走的两难选择。留下，意味着可能失去对企业的控制权；离开，则意味着要放弃多年来在中国内地建立的基业。最终，他们为了企业的长远发展，选择了移居香港，但这一决定也让他们背负了"不爱国"的骂名 。

又如，在1985年决定与高露洁合资时，他们也面临着巨大的内心挣扎。一方面，合资可以为企业带来资金、技术和市场；另一方面，引入外资也意味着失去部分自主权和控制权。经过深思熟虑，严氏兄弟认为合资是企业发展的必然选择，但这一决定也让他们承受了来自社会各界的质疑 。

7.3 成功喜悦与失落

创业路上，严氏兄弟经历了无数次的成功喜悦与失落挫折。当他们看到自己的产品受到消费者欢迎时，那种成就感和喜悦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

然而，随着企业的发展壮大，他们也面临着越来越多的挑战和压力。尤其是当黑人牙膏在国际市场上遭遇种族歧视争议时，严氏兄弟感到无比失落和困惑。他们从未想过，自己创造的品牌会因为一个名称问题而陷入如此大的争议 。

尽管如此，严氏兄弟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坚定的信念。他们相信，只要坚持初心、不断创新，黑人牙膏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实现更大的发展 。

八、结语：商业传奇的启示与传承

严柏林与严中立兄弟的创业故事，是中国民族企业发展历程的缩影。他们从上海滩的小作坊起步，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打造成了亚洲知名的口腔护理品牌，创造了一个商业传奇 。

这个传奇故事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启示：首先，创业需要梦想和勇气，但更需要脚踏实地的努力和坚持不懈的精神；其次，创新是企业发展的灵魂，无论是产品创新还是营销策略创新，都能为企业带来新的生机；最后，品牌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不断适应市场变化和消费者需求 。

尽管黑人牙膏已经更名为"好来"，但严氏兄弟的创业精神和商业智慧将永远传承下去。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中国民族企业完全可以凭借品质、创新和诚信赢得消费者的认可和尊重 。

在全球化的今天，我们需要更多像严氏兄弟这样有梦想、有担当、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为中国品牌的国际化发展贡献力量。正如严氏兄弟所做的那样，他们不仅创造了一个成功的商业品牌，更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企业家不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