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提到的这个“中国羽绒服之乡”通常指的是"河南省的滑县"。
滑县位于河南省东北部,安阳市下辖。这里因羽绒服产业发达而闻名,拥有众多羽绒服生产企业和完整的产业链,被誉为“中国羽绒服之乡”。
滑县的羽绒服产业起步较早,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相当的规模和影响力。其羽绒服产品不仅畅销国内市场,也出口到世界各地。年产量确实非常巨大,符合您所说的“年产羽绒服5000多万件”的描述。
所以,您所说的扬名天下的“中国羽绒服之乡”,年产量超5000万件羽绒服,指的就是河南滑县。
相关内容:
信阳光山,这个河南东南的小城,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放到地图上,似乎三省边界、山水交汇都被其它城市抢了风头。可谁敢想到,这里竟然撑起了中国羽绒服的半壁江山?这事儿,搁在三十年前,大多数人是不信的!要说光山,光是“羽绒服之乡”的名头,混到今天这样大,无论如何都得有个由头。

地理位置决定不了一切,却总有些地方靠着独特的地势闯了出来。光山县这里,说是北方,淮河拦腰,冬天的冷风吹得人骨头疼,南方的大别山却又软化那份刚烈,每次下雨,雾气缭绕,田野像江南那样水灵。但谁关心这些呢?现实生活里,总有人只看产值和销量。2023年,据光山县工信局数据,该县年出厂羽绒和棉服接近5100万件,外销至全球119个国家。这什么概念?要论羽绒服产业规模,全国没几个县能比得上。
奇怪的是,这么个靠山吃山的小县,曾经差点一地鸡毛。早些年,这里做羽绒服,顶多只能算个地方小作坊,家家户户都做,但品牌老老实实地藏在渠道背后,谁也不出头。要说声名大噪,还得从上世纪80年代那个故事说起。当时,一家名字叫“金鸳鸯”的羽绒品牌,横空出世。1986年,“金鸳鸯”杀进上海第一百货,1000床羽绒被半天卖光。小县城的羽绒能全上海生意人都惦记,令人不服都不行!
“金鸳鸯”飞得太快了。全县人几乎都觉得光山羽绒总得走向世界。不信你问,那时候谁家有亲戚在厂里做事,门前都能排起长队。全国羽绒大会第一次开到人民大会堂,台下呼啦啦都是光山县人,那排场你说气人不?央视的广告一播,全中国的家庭记住了“依依金鸳鸯”。1994年直接评了国家级名牌,销路开进了俄罗斯、东南亚、非洲。
可惜,传奇也会塌。90年代末,“金鸳鸯”因经营混乱、改制落马,一地鸡毛,职工下岗、市场退出、贷款收不回来。全县几千人不知道明天咋办,企业倒了,连带着县里景气也跟着低了头。有人说,这时候光山羽绒要废了,什么“全国第一”都是空话。
但真正的灾难有时候也能变成契机。被困在原地的下岗工人、高手,没人甘心躺平。老厂的技术骨干干脆自己干,邻里亲戚三五搭伙。于是,奇怪的景象出现了:厂倒了,人没散,反倒一夜之间出去几十家新工厂、小作坊。老员工回家,拆了自家院子的鸡棚,用来填鸭子毛。刚开始,根本没人信他们能活下去。可鬼知道凭什么,他们只是连成片地熬下了那个尴尬的90年代。这事,有时解释不通?
后来怎么样?现在光山全县大大小小跟羽绒服相关的企业超300家。周边村子但凡有意愿的几乎家家有拉毛机、卖羽绒的电商店。县城里据说有超过一万充绒个体户,每15个人里有一个吃羽绒饭?吓人。2022年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给的权威数据说,全县羽绒服及棉服产值突破了100亿元人民币。一旦有了钱,县里的物流、电商、检测认证这些服务就顺着配齐了。
假如你以为光山人只会为生计奔波,那倒未免有点单调。这里教育出了名。光山二中在省级榜单上常年排在前列。说它“高考神校”,有点江湖气。学校就坐落在小县城里,条件一般,每年考上985、211的学生却可以把周边县市甩几条街。怪不得有家长拼命托关系转学。只不过,考学这事儿怎么说呢,有人觉得苦,有人觉得骄傲。成绩好的人,进城出省;有些人出去了也想回来。是人心复杂,论不得谁对谁错。
任何一段繁荣背后,总得有几样旧事可说。光山的名字来历不短。《山海经》就有记载,说是“计蒙”为山神,据说原型就是龙王。大水一来,必有光山人讲“计蒙出来了”,一点不见怪。再翻甲骨文,商朝时当这儿是“光国”,周朝改叫弦国,史书连着几千年都配得上“名门望族”的脾气。后来秦朝改设西阳县,政区不断换。隋代开皇年间,“光山县”才成了牌面。名字里透着几分野气,那还真不是盖的。
倒回现在,有人会认为做羽绒赚着了就万事大吉。可实际上,光山县更会用新招。最近几年,羽绒产业开始玩跨境电商,前几年县里与阿里、拼多多签协议,设立产业带专区。2021年“双11”,光山羽绒服网销额全国第三。你要说都是机器生产?没这么简单。工厂里照样是绣娘缝线,工头操着一口光山话验货,电商主播手机里就有几百个微信客户,直接聊进欧美东南亚。
旁边的人却有点不买账。光山,除了羽绒服、除了高考,每年春天的油菜花节热闹慌张,农贸市场的油条麻鸭、黄花菜糍粑也没被电商吃掉。你要说老乡只认电商,那还真不见得。一到中秋,很多人非得吃从乡下带的咸麻鸭蛋,说是保留真正的“光山味儿”。县里搞直播带货、邮政站点全部对接村级集配。你说传统的东西能淘汰吗?有人下了决定,有人犹豫,到底什么最能代表光山?反正答案是乱的。
再说句题外话。司马光这人,年年做教材封面,实际和光山的渊源可比“砸缸”的故事要深得多。他出自书香之家,光山祖地孝友信义的情分被他说得头头是道。可按现在光山县年轻人的说法,师范毕业回到老家中学执教,未必比外地差,挣钱不多,却有自己的小日子。有的人想出去闯,有人偏留着根。讲不清哪种好,也不用分个高下。
没人说“羽绒服之乡”的头衔一定是安稳的。市场潮起潮落,三十年之后再看,无论是金鸳鸯还是后来那许多家小作坊,有人曾经靠一双手闯出了路,后来也许就在大浪里被淹没。数据、销量、跨境电商,“中国最大”,说出去像流星划过,实在只是时间里的瞬间,有人后来盛极转衰,也有企业二次崛起。光山人说日子要靠自己折腾,别指望别人捧你就能岁月静好。
你要想真了解这座城市,不如来尝尝油条、吃一块糍粑,有些新的机会正在路上,有些旧的气息也没淡。有时县城非常安静,只有远处水田雾气升腾,白天里的厂区却依旧热闹,打包声、运输声,此起彼伏。既是江南水乡的温润,也是北国高原的刚强。不稳定、混杂、矛盾,倒也没什么不好。
光山,能把一只羽绒服撑到全球,能让一间旧学校培养出数百名状元,也能在农忙季节开出遍地菜花。这地方是中国小县城里独有的状态,搁以前,谁认得它?可谁又能说,下一个浪头,不会还有光山县的新故事——千变万化,终究是有人,把最普通的小日子过成了不太寻常的样子。